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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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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了?”拿了兩根蔥的秦朝暮和端著幾個碗的姜悅悅從廚房裏鉆出來。

在看到門口齊刷刷站著的三個身材修長挺拔五官俊美如斯的男人的時候,像被點了穴似的立刻安靜如雞。

然而,在片刻的安靜後,秦朝暮大喊:“容離,我天!”

她拿著大蔥在激動之下似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得反身沖回了廚房。

蔡曉雯結結巴巴道:“我、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留下一個姜悅悅獨挑大梁,跟在白知言身邊久了,她也算見過不少大人物,這會兒面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實力巨星和一個不知道是誰但肯定也很牛掰的人物,她自然就是最鎮定的。

姜悅悅端著碗正要說話,白知言出來了。

在見到季止行的時候,她的表情明顯地一楞,卻又很快恢覆正常道:“你們先坐,菜等會兒就好了,悅悅,給他們三個倒杯水。”

姜悅悅:“哦,好。”

薛東陽笑道:“今天這麽熱鬧啊?”

白知言:“我幾個朋友過來,反正你們也只是過來吃飯的,沒關系吧?”

容離走到沙發邊上坐下,“當然沒關系,我們沒嚇到你朋友吧?”

“沒有。”白知言讓姜悅悅招待他們,自己轉身又鉆進了廚房,蔡曉雯和秦朝暮正在廚房裏眼巴巴地望著她,紛紛譴責她隱瞞不報的行為。

白知言:“你們不是都喜歡容離嗎?我這是給你們驚喜。”

秦朝暮接話:“容離還是其次,最主要還是你哥,氣場也太強了吧,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你哥,而後才看見的容離,但我沒敢叫你哥,只敢叫容離。”

蔡曉雯:“我最先看見的是另一個,他誰啊?”

“薛東陽,我哥和容離的發小,知道容離要來我這裏吃飯,特地過來玩兒的,”介於薛東陽也長得很帥,而蔡曉雯是個顏控,白知言多嘴了一句,“他交過不少女朋友。”

蔡曉雯:“哦。”

客廳,姜悅悅給他們倒茶,她還是第一次和季止行、容離距離這麽近,難免有點緊張,正好秦朝暮和蔡曉雯端著水果出來,她指著她們介紹:“蔡曉雯和秦朝暮,都是知言的大學同學,同寢室的。”

“薛東陽,知言妹妹的哥哥,”薛東陽拈了塊水果吃,“謝謝,很甜。”

秦朝暮笑:“知言介紹過了,季總和容離我們也都認識,你們先吃點水果,我們先去廚房幫知言做飯。”

三個女生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的,飛快地溜回了廚房。

薛東陽用胳膊肘頂了頂季止行的手臂,“哎,你看你擺的那張臭臉,把人家姑娘嚇到了吧,你是不是跟誰有仇啊,你看你一副別人欠你八百萬的樣子。”

季止行靠在沙發靠背上,目光打量著整個客廳,好似根本沒聽見薛東陽的話。

容離叉著水果:“可能是因為內分泌失調。”

“噗!”薛東陽笑噴了,“別說,還真有點像是內分泌失調的樣子,行哥,我跟你說啊,咱們男人,不同的年紀要做不同的事情,像我們現在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該有女人還是得有女人,你看你一天到晚孤孤寡寡的,容易把自己給憋出毛病來。”

季止行回眸,“我和你不同。”

薛東陽攤手,“哪兒不同啊?不都是兩條長腿一條短腿?”

“這兒不同,”季止行指了指腦袋,“我做事用腦,你卻不是,如果你不太明白我說的什麽意思,可以參照一下動物園裏大猩猩發情的樣子,和你一模一樣。”

季止行:“連自己的身體都管不住,和禽獸有什麽區別?”

“噗——”容離笑得險些被嘴裏的水果噎死。

薛東陽不幹了,“不是,我解決正常的生理需求怎麽就成禽獸了?我和那些美女們都是你情我願的啊,我又沒有強迫她們,再說,我也沒搞有夫之婦啊。”

季止行:“小心艾滋。”

薛東陽:“……”

容離:“噗——”

蔡曉雯和秦朝暮出來收拾餐桌,就見季止行一臉冷漠,薛東陽一臉便秘,容離則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倆姑娘好奇心爆棚,卻沒好意思多問。

秦朝暮道:“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好。”薛東陽笑著應道。

飯菜很快擺上了桌,滿滿一桌的菜,色香味俱全,幾人圍著坐下,剛好坐滿,薛東陽用手肘頂了季止行一下,羨慕道:“有知言這樣的妹妹,你也太幸福了吧。”

容離輕笑:“幸福什麽?妹妹遲早是別人的。”

“說得有道理,”薛東陽朝容離豎起大拇指,“得有知言妹妹這樣的老婆才幸福啊,有知言這樣的妹妹,嘖,以後看著妹妹天天給別的男人做飯,那也太慘了!”

季止行猛地踢了薛東陽一腳。

薛東陽嗚嗷一聲:“你踢我幹嘛?你踢我知言就能是你老婆了?”

白知言尷了個大尬,皮笑肉不笑道:“東哥,我做這麽多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能堵能堵,”薛東陽特別給面子,說收就收,然而,他不拿季止行開玩笑,又把木倉口對準白知言,他笑瞇瞇道:“知言妹妹,你真聽你哥的,不談戀愛啊?”

白知言若有似無地“嗯”了聲。

姜悅悅奇怪地暗暗瞅了季止行一眼,卻見季止行在盯著白知言,那眼神,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蔡曉雯悶頭吃菜,秦朝暮道:“知言,你哥不喝酒啊?”

“他戒酒了,也不愛喝飲料。”白知言給季止行接了一杯白水放到他面前,季止行拿起湯勺先給白知言舀了一點湯,白知言低頭喝了幾口湯才開始吃菜。

飯前有湯的話會先喝一點湯,這是白知言的習慣,在座的幾個女生都知道,她們沒想到季止行居然也很清楚,而且動作非常熟稔地幫白知言盛了湯,白知言也沒一句謝謝。

可見是已經習慣了。

秦朝暮羨慕道:“你們兄妹倆真默契,我也想有個哥哥。”

姜悅悅目光覆雜地望了眼白知言,她和季止行挨著坐在一起,俊男美女,看上去當真十分養眼,可惜偏生被冠上了兄妹的身份。

薛東陽插話道:“你可以認我做哥哥。”

秦朝暮搖了搖手指頭:“那可不行,我男朋友會生氣的。”

薛東陽遺憾地搖頭,又把目光瞧向蔡曉雯,蔡曉雯被他看得面紅耳赤,白知言微笑:“東哥,是我做的菜不好看嗎?”

薛東陽一語雙關,“很漂亮。”

季止行低聲問白知言:“在這裏習慣嗎?”

“習慣,這裏挺好的,我住在這裏,感覺很踏實。”不像住在那棟豪華的大別墅裏的時候,總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太過華麗夢幻了,隨時都有可能失去。

薛東陽笑:“我覺得這裏很好啊,什麽都有,雖小卻溫馨,是不是知言妹妹?”

白知言中肯地點頭:“是。”

蔡曉雯和秦朝暮對視一眼,秦朝暮望向容離,“可以要個簽名嗎?我們好喜歡你的,特別喜歡看你演的電視劇。”

容離:“當然可以。”

兩個姑娘聞言,興高采烈地去拿筆和本子,請容離給她們簽名,薛東陽擡眸看向蔡曉雯:“哥哥我長得不帥嗎?就不想要我的簽名?”

蔡曉雯遲疑地把本子和筆遞過去,薛東陽在蔡曉雯的筆記本上落下了龍飛鳳舞的“薛東陽”三個字,他的字跡和他的人一樣,花枝招展,騷包孔雀。

寫完,他還得意地朝蔡曉雯挑了挑眉,“哥哥的字好看嗎?”

這字一看就是練過的,騷包歸騷包,漂亮也是真的漂亮。

蔡曉雯點了點頭:“好看。”

她誇完,耳朵尖都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繼續吃菜。

“怎麽都不吃?”白知言拿著筷子半天沒動,季止行給她夾了一片魚肉放到她的碗裏,“自己做的菜,不合你胃口?”

“沒有,我每次菜做得比較多的時候,到了吃飯時就不太有食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廚房裏吸了太多的油煙,覺得不怎麽餓。”白知言說。

季止行:“以後別在家裏請客了,就在外面吃。”

薛東陽插話:“知言妹妹這做飯的水平,以後我們若是吃不到豈不是太可惜了?”

“你缺錢嗎?要吃自己去外面吃。”季止行冷冰冰道。

薛東陽癟嘴:“護妹狂魔,有妹了不起啊,以後妹妹出嫁有你慘的,我就在旁邊使勁兒看你好戲,你越慘我越高興,我再拉一個橫幅,上面就寫‘恭喜行哥送妹妹出嫁’。”

季止行扯了扯嘴角,“放心,不會如你所願的。”

姜悅悅又暗戳戳地瞅了季止行一眼,可能是她太敏感了吧,她想,總覺得季止行的話中有話、意有所指、還暧昧不明。

吃完飯,白知言收拾碗筷,姜悅悅見季止行幫忙,趕忙阻止道:“季總,您去沙發上坐著吧,我們來就行。”

“不用,”季止行冷冰冰道,“我有話跟她說,你們去看電視。”

三個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看向白知言。

白知言點了點頭,“去吧。”

於是就剩下季止行和白知言收拾碗筷,容離和秦朝暮幾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幾人都吃得很多,這會兒都有點撐,一動不想動。

薛東陽笑話季止行,“行哥,你還會收拾碗筷啊?嘖嘖嘖,真看不出來,你別把知言妹妹漂亮的餐盤給打碎了。”

他這話剛落下,屋裏就響起瓷碗落地時聲音,“碰——”

漂亮的小碗碎得四分五裂。

白知言立刻彎腰去撿碎瓷片,然而,她動作太急,一時沒看清,食指的指腹落在了碎瓷片的尖角處,指腹被紮得冒血。

“嘶——”

白知言條件反射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下一刻,一只手忽然伸過來拉住她的手,那人一低頭,將她流血的手指含進了嘴裏。

白知言驀地一僵,仿佛感受到了季止行的舌尖蜷過她指尖的溫熱和柔軟,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他眸色極深,仿佛能把人卷進去。

須臾後,季止行放開她的手,扯過一張紙將她的手指包起來。

“創可貼有嗎?”他啞聲問。

“有的,在鞋櫃的抽屜裏。”白知言強壓著心緒回答。

季止行去鞋櫃拿了創可貼給她貼上,“你站旁邊看著,別動,我來收拾。”

“哦,好。”白知言木訥地回答。

她眼角餘光瞄向沙發的方向,那五個人安靜如雞,都在專註地看電視,好像誰也沒有註意到這邊的動靜,白知言的臉後知後覺地紅了起來。

“我去趟洗手間。”她低著頭,離開了客廳。

直到季止行也端著碗盤進了廚房,薛東陽才活過來似的長長地籲了口氣,拍著心口道:“臥槽,嚇死我了!”

姜悅悅一臉覆雜,秦朝暮和蔡曉雯商量,“我們飯也吃了,碗也有人洗,要不我們先走?明天早上還有課呢。”

蔡曉雯:“好,悅悅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姜悅悅心情覆雜,道:“當然要,天色都晚了,我不回學校難道住在這兒啊?要走就一起走唄,省得知言還要單獨送我們。”

薛東陽捅了下容離的肩膀,“我們呢?什麽時候走?”

容離站起來:“你說呢?我今晚還有其他事情,你不是說要跟我一塊兒去嗎?”

“哦哦哦,對,你不說我都給忘了,”薛東陽秒懂,他跟著站起來,“那我們去跟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好好收拾吧,我們先去忙別的。”

等白知言從洗手間出來時,除了季止行,其餘五個一個不剩,全走光了。

只有季止行還在廚房裏洗碗。

白知言臉上的熱意已經退散了,她靠在門框上,看著季止行把洗好的碗盤一一放進碗櫃裏,不解道:“他們走那麽急幹什麽?”

季止行:“可能因為心虛。”

“心虛什麽?”白知言一臉困惑。

季止行回頭看了她一眼,眸光沈沈道:“可能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撞見了什麽秘密。”

白知言:“?你能好好說話嗎?”

季止行轉回頭去,幹脆悶不吭聲起來。

白知言覆雜地看了他眼,轉身去收拾客廳,她剛拿到拖把,季止行就奪了過去,“去坐著,受傷了就別動。”

白知言豎起那根被紮了的食指,“這也叫傷?”

季止行:“流血了。”

白知言擰不過他,幹脆就坐到沙發上去,她拿起遙控調電視,從一按到了四十,結果沒找到一個她想看的,又改為玩兒手機,手裏劃來劃去,她發現自己什麽也看不進去。

得,根本不是電視和手機不好玩兒,是她自己有病。

季止行平時不幹這些活兒,拖地的動作很生澀,但他要求高,倒是拖得很幹凈,這男人生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做什麽事情都有模有樣,即便是拖地,也很好看。

好看中透著一絲可愛。

等季止行把屋裏打掃幹凈,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白知言從沙發上爬起來坐好:“休息一會兒?”

季止行坐到她的旁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慢聲慢氣道:“以後別在家裏請客了,買菜、做飯、洗碗、打掃衛生,不嫌累嗎?”

“其實還好,悅悅她們都會幫我打下手,今天如果不是你在,洗碗拖地這些事情也都會有人幫我做,所以,並不怎麽累。”白知言道。

季止行:“不怎麽累,不也是累嗎?”

白知言:“……”

簡直無法反駁。

“你是開車過來的嗎?”她轉移話題,“我送你下去?”

“這麽著急趕我走?我幫你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家務,就這待遇?”季止行面目冰冷,他忽而冷笑,手指輕輕敲著茶幾,“你喜歡的人就住在這個小區?”

白知言頭皮一緊:“沒有。”

季止行仰頭把剩餘的水全部喝下,站起來道:“走了。”

他擡腳就走。

頭頂的燈突然熄滅,屋內瞬間陷入黑暗,白知言渾身抖了下,出聲道:“哥?”

季止行的腳步頓住:“還有事?”

“停電了,”白知言摸到手機,打開手電筒,不太明亮的光源讓她勉強能看清屋內的陳設,她看到季止行模糊的身影,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要不你再坐會兒?”

季止行:“不想。”

白知言只好站起來,“那你先陪我去買兩根蠟燭再走。”

季止行往回走,他站到白知言面前,問她:“為什麽怕黑?你恐懼黑暗,為什麽?”

“一定要知道?”

“一定要。”

白知言握住手機的手緊了幾分,過了會兒,她問:“你要聽鬼故事嗎?”

季止行:“如果你願意講。”

“曾經有個女孩,她上初二,家裏窮,沒有蠟燭,也沒有手電筒,有一天晚上,家裏停電了,她挨著她奶奶睡,半夜的時候,她想上廁所,屋裏太黑,什麽都看不見,她想從她奶奶的身上跨過去,結果被她奶奶絆了一下,跌到了床底下,弄出了很大的動靜。”

她深吸了口氣,繼續說。

“她不知道踩到了她奶奶哪裏,摸黑去拉她,喊她,想問她有沒有受傷,可是無論她怎麽喊都沒有用,怎麽拉她奶奶都不醒。她已經初二了,很多事情都已經懂了,她嚇得跌跌撞撞地從屋裏跑出去叫鄰居……”

她的語氣頓了頓,道:“後來被證實,她奶奶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了。”

“是不是還挺嚇人的?”白知言打了個顫,“黑暗讓我總覺得,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躺了一個,死人,所以我睡覺從來不關燈。”

屋裏的光線太暗,白知言覺得越發滲人。

她借著手電筒的光拿了件黑色的風衣穿上,戴上帽子和口罩,把鑰匙揣進衣服兜裏,去拉季止行的衣袖,“走吧,陪我去買蠟燭。”

季止行嘗到一種很艱澀的痛。

他良久才緩慢地“嗯”了一聲。

兩人到了樓下才知道是小區的電路出了問題,物管處已經打了電話叫電工過來搶修,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修好,大門外的兩個超市都沒有蠟燭,白知言只能去別的地方買。

晚上九點多,青柳巷的門店已經全部關了,只有昏黃的路燈散發著稀薄的光。

夜風吹在身上,有點涼。

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季止行脫下外套,給白知言披上,她擡眸望他,桃花眼眼睫微翹,眼瞳中倒映著他的模樣。

許是夜色能給人莫大的勇氣,又許是心底的疼痛太盛,讓他想要給她一些什麽,那些藏在心底深處的覆雜的感情在此時此刻,不受季止行控制地流瀉了出來。

他拉住黑色風衣的衣領,凝著她澄澈的眼睛,苦笑了下:“你知不知道,每次你這樣看我的時候,我都覺得,你在勾引我。”

白知言下意識地別開目光,“我沒有。”

下一刻,季止行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向他的眼睛。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張澤宇死皮賴臉地追了你兩年多都沒能讓你心動,又有誰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讓你愛上他,誰有那麽大的本事?”

白知言緘默不語。

“我們那段時間走得那麽近,在你進《閃耀》劇組之前,如果當真有誰在你心裏留下了痕跡,你不至於半個字都不提,而在你進《閃耀》劇組之後,我打聽過,沒有誰和你走得多近,不過短短兩個月,鐵石心腸的你,又能喜歡上誰。”

白知言悶悶地說:“你關心這個做什麽,跟你又沒有關系。”

“沒關系嗎?”季止行的左手繞到她的腦後,右手輕輕一扯她耳朵後面的口罩帶子。

白知言瑩白的臉被路燈瞬間照亮。

季止行眸色深深:“你喜歡的人,當真不是我?”

白知言的大腦“轟”地一聲,仿佛有煙花突然升空,在她的耳邊炸開,震得她腦袋犯暈,她眼裏全是無從掩飾的慌張無措,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把自己藏起來。

“你不否認,我就當你承認了。”他目光灼灼,仿佛藏著火。

她該說什麽?

白知言的大腦一片空白。

季止行忽然很輕地笑了一下,啞聲道:“我想做一件事。”

“什麽?”她下意識地問。

“一件很多年前就想做的事情。”他說。

下一刻,他低頭,薄薄的唇輕輕覆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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